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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纪馨芸哈的一声,不可思议地道:“误会?爷爷您没说错吧?”
洪武等一众保镖愣在了原地,完全不敢相信刚刚所听到的话语。
围观的人们都在心里直骂娘,好像林凡不被打死在这儿,就会让他们损失一个亿一样糟心。
就连林凡本人都不可置信。
他早就做好了跟纪家结下梁子的心理准备。
没想到,纪庆云会在看了他的购药单之后,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。
纪庆云非常严肃地再度强调,道:“这位先生的购药单,正是一幅完整的药方无疑,刚才发生的一切,都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。”
纪馨芸气急败坏地喊道:“什么?还美丽的误会?他非礼我,就得打断他的腿!”
人们见到纪馨芸势必要惩罚林凡,都在心里暗爽。
“纪老家主最疼爱的就是纪馨芸了,这个小子还不得死在这儿?”
“知道是误会又怎样?敢非礼咱的最美医仙,就是死罪!”
然而下一秒,纪庆云竟对纪馨芸大发雷霆。
“孙女!我已经说了!是咱误会了这位先生!你怎么还这么任性呢?”
说完,朝着林凡躬身:“敢问先生尊姓大名?本人还想请您到二楼雅室品茗,再好好让我孙女跟您道歉。”
轰!
纪庆云的说法,如同一道惊雷,劈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之中。
“疯了?纪家超百亿的家底,随时可以叫林凡万劫不复,怎么还需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呢?”
“要说是忌惮林凡力气大,也不合常理吧?能打的人多了去了,纪家一个电话,随时能找一百个高手把林凡拿下,何须给他面子呢?”
“搞不懂,反正纪老金口已开,咱也不知道怎么说了......”
纪馨芸委屈得捂嘴哭泣,爷爷平时连大声说她一句都舍不得。
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轻薄她的无名小卒,对她这般严厉的批评!
她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,纪庆云却半点都不在意。
这使得纪馨芸对林凡更加的恨之入骨,不断地用似能杀人的眼神盯着林凡,实施她无形的“报复”。
谦伯深知纪庆云说一不二的魄力,识趣地带着洪武等人,把围观者都疏散了。
纪馨芸眼看就这样不了了之,如同一头受重伤的小鸟,摇摇欲坠,甚至开始怀疑人生。
林凡这时才从受宠若惊之中回过神。
对纪庆云躬身回礼道:“纪老家主,我名叫林凡,感谢你大公无私的为我做主,能受您邀请喝上一杯清茶,乃是我的荣幸之至。”
纪庆云笑容可掬地摆出邀请的手势。
“快快有请,孙女,你也上来,为林凡先生沏一杯茶,好好认个错。”
纪馨芸恨不得找把刀子,给林凡的腰子来上几下!
但是她害怕如果再惹爷爷生气,爷爷以后就不疼她了,只能扁嘴道:“好的。”
经过林凡身边时,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。
“林凡,我记住你了。”
林凡啼笑皆非道:“好像是你一直想针对我吧?我可没惹你。”
纪庆云抱歉地道:“让您见笑了,我孙女纪馨芸自小被我溺爱,性格上有点任性,还请你给我这个老人家一份薄面,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林凡只是腼腆一笑,点了点头,跟着他们上楼。
三楼雅室,金丝楠木茶几,白玉茶具,连不起眼的小屏风都是名贵古董。
林凡坐着有些拘束,寒暄几句后,主动问道:“纪老家主,您叫我来喝茶,不知还有什么吩咐呢?若是没别的事,我得去找人把药钱凑齐,还有一个小孩子等着我熬药医治。”
纪庆云对正在摆弄着茶具的纪馨芸,吩咐道:“孙女,你下去跟谦伯说一声,按照林凡先生的需要,选择最好的药材,全部配齐后,按照林凡先生的指示熬药,打包好送过来。”
纪馨芸手中的茶杯,哐一声掉在茶盘上,只差跳起来抗议了。
嘟着嘴道:“爷爷!他的药钱还没拿来呢,难道送他呀?”
纪庆云郑重其事地道:“对,一律药材为林凡先生免单,就当给他赔礼了。”
纪馨芸简直疯了,三百多万的药材送给林凡当赔礼?这礼赔真有够重的!
但是听到爷爷语气这么坚决,她也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枉然,故意把高跟鞋踩的咔咔作响,照着爷爷的吩咐去办了。
林凡拒绝道:“纪老家主,数百万的中药实在太贵重了,我坚决不能白拿。”
纪馨芸正走到门口,听到此话急忙回头道:“爷爷,他不要哦!”
纪庆云瞥向纪馨芸,使得纪馨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,像是小兔子一般溜下楼去。
纪庆云意味深长地看向林凡:“实不相瞒,我看出了你求购的药单,正是传说中的扁鹊凤髓方。”
“该药方,在我当年以三亿拍卖得来的上古医药宝典之中有所记载,因为是残本,我只能知晓扁鹊凤髓方一半的内容。”
“没想到今天能通过你之手,让我有幸看到这个完整的药方,可见你乃是精通古中医的高人。”
“老夫我虽徒有虚名,被誉为滨市中医的泰山北斗,但是看到你能写出完整的扁鹊凤髓方,实在自叹不如啊。”
林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,开门见山道:“您是遇到棘手的病人,希望我帮忙医治吗?那个人,是不是纪馨芸本人呢?”
纪庆云大为惊讶。
“没错!你是怎么诊断出来的?”
林凡道:“中医诊断病情,无非望闻问切,我在近距离接触纪馨芸时,闻到她身上自带梨花香味。”
“古中医《奇症金方论》中有云,‘梨花香,命未央,寒宫催魂殇,子夜披麻孝’。”
“以此可断定纪馨芸为先天体寒,后天还曾服用过至阴的药物,以致于她的身体散发出梨花香味,实则半夜会手脚发冷,一旦病发,活不过二十五岁。”
纪庆云霎时间对林凡五体投地,眼神写满了崇拜之色。
“您真乃绝世高人,我为孙女号脉、观察许多年,才总结出她的奇怪病情,没想到你只是用鼻子嗅一嗅,就能准确说出了她的情况?若您能治好我孙女,本人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!”
林凡道:“她应该是在小时候,吃过犀牛角泡出来的水,常人吃犀牛角可退烧消炎,而她先天体寒,吃下犀牛角的水,阴寒之气进入她的肝无法排出体外,才导致了如今几乎无药可治。”
“让我治好她也不是难题,难的是你们还得过得了心里那一关。”
纪庆云激动得坐到泡茶的位置,亲自给林凡斟茶。
“林凡先生!全都被您说中了!但是为何要治好她,还得过得了心里那一关呢?”
“是否因为治愈后会有严重的副作用?还是会影响我孙女的容貌呢?”
此时,刚好纪馨芸回来了,冷笑着道:“爷爷,我身体根本就没毛病,不过是夜里手脚有点寒意罢了,他靠把嘴而已,小小年纪还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,哪能信他呢?”
纪庆云摆手道:“学无先后达者为师,林凡先生的金玉良言,你得认真对待。”
纪馨芸优雅地坐下,语气轻蔑的道:“行啊,我倒想听听他有何高见呢。”
纪馨芸的医术在滨市女医生之中首屈一指,不然也不可能被人们誉为最美医仙。
她之所以竖起耳朵倾听,就是想抓住林凡的破绽,好让爷爷看清林凡不学无术的真面目!
林凡沉默了五秒,才说道:“纪馨芸体内的寒气,不可能通过药物驱散。”
“唯有脱去衣物趴着,让我用银针刺入后背的穴道,同时配合推拿,迫使她的寒气走到腿部。”
“到时再给她对症下药,并用祛风的药物泡脚,才能完全治愈,这就是我所说,还得过得了心里那一关的原因。”
纪馨芸脸色大变,起身踢了一下茶几,骂道:“叫我脱衣服趴着?去你个大头鬼!我要杀了你就可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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