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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南禾收到陆博屿劈腿影片的时候,恰好就在那家酒店楼下的酒吧给闺蜜庆生。
她发了句分手,转头在吧台拽着一个帅哥的领带,踮起脚尖就把红唇覆了上去。
被缠住的男人没有推拒,扶着姜南禾不盈一握的软腰,任由她整个人贴着自己,吻得热烈又缠绵。
酒意蕴散,姜南禾软靠在男人怀里,微醺的双眸水润潋灩,“你的唇,好软。”
男人的薄唇沾上了淡红唇蜜,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没带多少欲色,他拿指腹抹了下唇,在昏暗的灯光里低头看着她。
音色很沉,捎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感。
有点禁慾,却莫名勾人的很。
这样的声音,姜南禾也就听过那麽一次,在陆博屿外放的语音讯息里。
她怔了下,抬头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人。
被她抱着腰的男人眉眼清隽,气质矜冷,整个人如同山巅雪水润过的冷玉,站在这荼靡的声色场里,实在过於出挑。
尤其是那身精英范儿,让她顿时就能把人在脑海里自动对号入座。
──是陆凛远。
陆氏集团刚从国外迎回来的“太子爷”。
听说搞医学的,在国外成就不小。一回来就接手了自家顶尖的私立医院,年纪轻轻就在心外科名声大噪。
姜南禾与他素不相识,之所以能了解这些,不全因为周围的人都在讨论这尊大佛。
还因为他是陆博屿的堂哥,以及他从小嫉妒、但又无法超越的对手。
巧了不是?
随手拉来报复出轨物件的男人,竟然是渣男的死对头。
姜南禾也没料到,愣了一瞬,还好面上没表现出异样。
她用指尖拨弄陆凛远的衬衫扣子,馨香的呼吸喷在他喉结上,稍微放柔了腔调:“没有呢哥哥,你是第一个。”
姜南禾的声音有种天然的温软,宛若江南徐徐吹来的柔风绵雨。
陆凛远扫了她一眼,并不往下追究,捉住女人不安分的手,随意扯了下领带,“换个地方?”坐上那辆黑色帕拉梅拉的时候,姜南禾开始有些动摇了。
她没说谎,这确实是她第一次在酒吧跟着陌生男人离开。
这要换做今晚之前,她怎麽也不会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冲动和胆量。
可一想到陆博屿就在身後的酒店里跟别人滚床单,她那点浮动不安的纠结,很快又平息下来。
两人一路无话,姜南禾倚在副驾上吹着风,整个人半醉半醒。
她时不时用余光瞥向旁边的陆凛远,他松了领带,微敞衣领,斯文中透着点禁慾和散漫。
男人侧脸线条优越,几乎没什麽表情,专注开车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疏离冷淡。
要不是刚才在酒吧里抱着她回应得激烈,姜南禾根本想象不出,他这模样,是要把人带去酒店里做那事儿的人。
事实证明,她确实多虑了。
才刚进电梯,陆凛远就突然掐住了她的腰,边把她刚好遮住腿根的裙子往上推,边把她抵在墙上,吻得她浑身发软。
两人跌跌撞撞进了房间,姜南禾整个人被抱起抛到床上,陆凛远高挑颀长的身影压上来,带着一阵淡淡的乌木沉香,无形将她淹没。
她没有经验,只知道男人的手指很灵活。
被他碰过的地方,都像着了火。
呼吸和空气都是湿黏的,姜南禾的意识飘在云端上。
陆凛远填满她时,低沉的喘气落在耳畔,让她也跟着意\/乱\/情\/迷。
男人的体力充沛得接近恐怖,好在很有耐心,就算姜南禾没有经验,也被照顾到了感受。
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,就是搂着她的时候,手腕总有东西膈硌着她。
活动到半夜,陆凛远忽然接了一个电话,眉头微皱,立即起身开始穿衣服。
姜南禾累得手都抬不起来,见他面无表情的扣着袖扣,犹豫着叫了他一声:“陆先生,这就走了麽?”
陆凛远顺手拿起车钥匙,语气已经听不出任何情慾,甚至有些疏淡:“有事。”
他没意外姜南禾的称呼,也没有回头看她。
“套房长期的,歇够了自己回去。”
这种露水情缘,事後一拍两散本是心照不宣。
何况陆凛远这种长得好又背景深厚的男人,岂是谁都能妄想留住的?
姜南禾没有多言,目送他的背影离开。
也是这时才发现,陆凛远的左手腕上,缠着一串墨色的檀木佛珠。
姜南禾重新躺了回去,脑海里倏然想起一件事儿。
大三那年,她在咖啡店外偶然看见一位身着西装的优雅男人。
当时对方坐在车里等红灯,夹着烟的手轻搭着窗沿,手背上浮着淡青色的筋络,腕上缠着一串润如浓墨的佛珠。
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,以及冷隽俊美得过分的侧脸,禁慾感拉满。
让身为手控的姜南禾,一恍就记了好几年。
她拿起手机,翻出一张刚在酒吧偷拍的照片。
照片里她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,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,但动作暧昧,显然是在接吻。
可惜瞧不见那串佛珠,不过她越是回忆着陆凛远那张脸,越是觉得当初那个男人,一定就是他。
姜南禾点开朋友圈,挂上这张照片,没有配文就直接释出。
然後找出陆博屿的联络方式,一股脑统统拉黑,完事後把手机甩到旁边。
一套操作行云流水。
目的达成,姜南禾长长叹了口气,打算闭眼睡觉。
後来想了想,还是把刚才发的照片删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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